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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草 的孤寂 !!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Victor Yeh 提供

雍正殺年羹堯,或謂年羹堯功高震主,其實青海羅卜藏丹只是個地方性的內亂,不算敵國外患,更無關雍正大位,平定青海原來談不上功高的,之所以成為功高,是年羹堯「養寇自重」養出來的。青海遲遲不下,軍費浩繁,國庫為之一空,搞到雍正都要節衣縮食,所以一旦青海厎定,雍正大大鬆一口氣,謂年羹堯為「朕的恩人」。

天下太平,鳥盡弓藏,武將無用武之地,國泰民安歸功於聖主,所以武將養寇自重,史上不乏其例。韓信「假齊王」故事家喻戶曉;吳三桂平定西南後,請教洪承疇自保之計,洪謂之:「勿使滇一日無事」。然而養寇自重的本質,乃是以舉國之資謀個人算計,其奸固不必論,更常導向行止失儀,驕橫跋扈,乃致逾越本分,招來殺身之禍。

王金平處事圓融,累積天下第一人脈,嚐到左右逢源甜頭,不免從處事圓融漸漸走向養寇自重。凡事吊在半空,不上不下,王金平便舉足輕重,喊水會凍;若凡事底定,天下太平,國泰民安歸功於聖主,王金平便只多一個大老罷了。乃以全黨壓倒性絕對多數的優勢,用來廣結善緣,累積個人資源,不惜坐視國政不行,民生日下。養寇自重越走越甜,殊不知也越走越險。

雍正沒有任期限制,容得年羹堯趾高氣揚,快意官場,再慢慢收拾。馬英九時不我與,如果政策通過,付諸執行,將來福禍功過,自是一肩承擔,怨不得人;像這樣吊在半空,坐視時光流逝,政策空轉,一事無成,徒留無能之名,馬英九當然吞不下去,早就等待機會,打出勝負手,以求逆轉翻盤。

王金平說,「雖然時間上有落差,總是使命必達」,正是點出了馬王兩人各有不同的重視層面。

遲到的正義不是正義,遲到的政策更可能是個變質的政策,時間落差經常就是使命不達。事緩則圓固然不錯,緩到玩的程度就太離譜了。269旅戒護士玩洪仲丘玩出了人命,王金平玩立法院也玩掉自己的政治生命。

關說只是個藥引,一切癥結都在院長寶座上。王金平大可堅持自己不是關說,只要「為了黨的和諧,避免爭議與困擾,請辭不分區立委」,他想繼續當他「一個忠貞的永久黨員」是毫無問題的。但王金平有可能請辭立委嗎?彩票放在扁擔裡,怎麼可能把扁擔丟到大海裡?對王而言,跟馬一樣,只要不動院長寶座,什麼都好談。這樣一來,大家只好圖窮匕現了。

這當然是一個政治動作,要說政治鬥爭也行。骨子裡你玩立院,養寇自重,你就該防著人家從外面抓你把柄。但養寇玩久了,驕橫跋扈,逾越本分慣了,哪裡會想到忽然有一天,就是有人扯得下臉來呢?講人家借題發揮,你又何以弄出這個題目來讓人家得以發揮呢?講人家逼上絕路,是誰讓誰逼上絕路還在蹺腳捻嘴鬚呢?政治鬥爭是真,司法關說也是真,大家都脫下國王的新衣吧!此

看似天大的事,其實大家瞎子吃貢丸,說穿了就沒什麼大不了。倒是劇中最小的配角,那位女檢的演出,大有看頭。事情過後,她說她記憶有誤,她說人家曲解她的意思,她說人家威脅恫嚇,她說她恐懼害怕,回家抱著爸媽一家人痛哭,到教會也抱著教友哭,她所訴說的情境,正是每一個被混蛋檢察官約談的老百姓日復一日的情境,她自己還是個檢察官呢!那些無權無勢,無錢無勇的小老百姓呢?所有的混蛋檢察官都要好好聽這一堂課!(我碰到混蛋檢察官也會發抖,但我是氣得發抖,從未感到恐懼)

最後要請教司改看官一道題目,濫權起訴跟濫權不起訴是絕對值相等的不法,何以檢察官要起訴也可以,不起訴也可以,絲毫沒有戒慎戒懼,如臨深淵的惴惴之心?

台灣“民主”走入歧途      臺灣黑金政治     謝啟大的一篇文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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